网络成瘾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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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3/16 19: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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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四年大学,不知道自己学了什么。这种感觉是很多大四学生心中的感受,而作为“首批电竞专业”的本科毕业生如今也体会到了这种失落与迷茫的心态。

四年前,中国传媒大学南广学院(以下简称南广学院)开设了全国首个本科电竞专业,如今中国首批“科班”出身的电竞人才将走出校园。然而他们面临的尴尬不仅仅是固有的“不就是打游戏吗?”的专业偏见这么简单。

“电竞行业总体来说缺的是懂电竞的专业人才,而不是电竞专业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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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竞生的尴尬-

唐艺是传媒大学南广学院级电竞专业电子竞技方向的学生,他算是中国第一批电竞专业的本科生,虽然挂着电竞“科班”出身的背景,但自从进入大四开始,唐艺的迷茫一点不比其他专业的同龄人少。

“学的比较杂,没有特别精通,怀疑自己的能力。”唐艺很清楚迷茫点来自哪里,在大学四年的时间,他对电竞行业有了切身的接触和体会,他发现,电竞俱乐部其实是有很多工作人员构成,这些人都不是电竞专业,而是来自各种专业领域,然后根据自己专业特长,为电竞俱乐部的某些项目来工作。“比如说策划岗位,人家可能需要的人才是会做动画,会剪辑视频,但是我们在这方面的能力和专业水平并没有达到要求。”

南广学院电竞专业的课程内容

唐艺觉得自己的优势,恐怕还是“首批电竞专业本科生”这个头衔,但这个头衔能管多大用,他也说不清,“只能说,从游戏本身来说,我们会比其他专业的毕业生更了解游戏的形成和运营过程。”

“与我报考志愿时想象的完全不同。”唐艺说,事实上大学四年的课程涉猎非常广,除了大一大二的公共课外,专业课里还有摄影、美术等方面的课程。

唐艺说,当初他报考这个专业起因还是自己喜欢打游戏,但当他提出要报这个专业的时候,父母不出所料的产生了质疑。不过,父母的怀疑并不是对专业课程的安排,而是对于“电竞”的偏见,唐艺的父母还是对“电竞”、“游戏”的认知度不高,觉得是一个“玩”的东西。唐艺则认为,电子竞技这个行业的发展速度是很快的,作为一个新兴事物肯定需要各种人才,以此他劝说父母接受了自己报考这个专业。

-撕开的电竞标签-

比起电子竞技方向的唐艺来说,南广学院电竞专业级用户体验分析方向的同学们则多多少少更有“受伤”的感觉,他们中很多人对电竞的兴趣并不是那么大,也没有想到会从事电竞有关的工作,但却成了“首批电竞科班”的毕业生。

学生王凯说,当时他填报志愿的时候,看到用户体验和电子竞技两个专业排在一起,他就觉得电子竞技方向可能会对玩游戏的水平有一些要求,他自己平时也玩游戏,但觉得水平一般,仅限休闲娱乐而已,所以就报了用户体验专业,但是入学后他发现,这两个方向的专业其实都是在电竞学院的旗下。

大一公共课比较多,王凯还没有感觉到用户体验方向的专业性。从大二开始,他发现自己这个方向的专业和电子竞技方向的专业关联性越来越多,大学四年上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这个专业总体来说还是偏电竞方向,只不过自己的方向有关游戏产品和运营的部分更多一些。

虽然专业设置和王凯想的不一样,但也有令他欣慰的,就是他所担心的打游戏水平不高的问题,并没有成为其修学的障碍。

南广学院举办的电竞实践活动

王凯说,学校在就业方面对学生还是比较照顾,从大二结束后就开始给学生们推荐实习岗位,有电竞公司,有赛事公司,后来也推荐过一些跟电竞沾边的工作。但是他自己并没有选择进入电竞圈,而是选择了一家网络文化公司做产品运营。

王凯的同学张晓的失望情绪就更大一些,她说,一开始他们接到的通知书上说就读的是传媒技术学院,开学之后发现自己成了电竞学院,然而张晓对电竞并没有什么兴趣。

张晓说,她其实很喜欢自己的老师,觉得老师的专业能力也很强,但总的来说,教学内容还是偏向于传统的传媒理论,可是又贴上了电竞的标签,学科方向还一直不稳定,这让她对专业失去了归属感,所以对自己所学也就没有任何自信,“人家问我学了什么东西,我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好像什么都学了,但又没学精。”

张晓说,她们班有30人左右,据她了解能从事跟电竞有关工作的也就六分之一,其他人还是希望能够做传统的传媒行业,这就需要跨专业考研,而且班里考公务员的同学也比较多。

具体到她自己,她的想法还是在影视策划方面发展,她也在这方面实习,她觉得这个工作跟自己学习的内容也还是有一些相关,毕竟也算是互联网产品运营的门类,但把自己说成是“电竞专业科班”还是不必了。

-专业“解说”挑战网红-

北青-北京头条记者了解到,南广学院电竞学院在和级都开设了用户体验分析和电子竞技分析两个专业方向,但用户体验分析方向的学生中,很多人对电竞并不是很感兴趣。张晓的一个学妹说,她年艺考的时候考的是编导,艺考老师给她介绍了用户体验分析这个专业,老师说这个专业并不光是电竞,也包括对其他产品和行业的用户进行分析,她便抱着试试的心态报了这个专业。

录取后,她发现这个专业还是很偏向于电竞,在结课考试上也会让学生体现出电竞元素,这让她很不适应,她一度考虑想要换专业,但错过了时机。所以,现在大三的她打算下一步准备考研,回归编导专业。

据其介绍,或许是因为用户体验分析这个方向比较尴尬,到级,电竞学院将电子竞技方向改为电子竞技策划与运营,增加了电子竞技解说与主播,取代了用户体验分析方向。

从学生的反应来看,这个调整是必然的也是正确的。南广学院级电子竞技解说与主播专业的学生李田介绍,他们这一级这个专业只有一个班,大约50人,这是南广学院电竞学院正式以解说方向来开班的,此前虽然也有电竞主播方向的培养,但都是以小课组的形式出现。

李田艺考填报志愿的时候,希望能够学习播音,他看到南广学院有电竞解说方向专业,因为自己平时比较喜欢打游戏,所以就想试一试。“我当时对这个专业也没有具体的了解,但是一看到电竞解说,就有一种报名的冲动,感觉他很适合我,也能给我带来收获,后来我报考成功,还是很开心。”李田的父母也觉得电竞解说这个行业是新鲜事物,可以去尝试。

李田说,班里的男女生大约对半开,但大家都对电子游戏很感兴趣,所以也都想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只是每个人喜欢的游戏不同,有的喜欢王者荣耀,有的喜欢英雄联盟,他自己则比较喜欢王者荣耀和第五人格。

李田介绍,学校请来的专业课老师就是曾经做过游戏解说工作的,所以教学也比较对路。在课程的安排上,前期除了公共课之外,也有播音的专业基础课,都是联系基本的播音发声技巧,到大二以后开始有跟游戏有关的课程,还有电竞解说实训,就连专业课考试,也是在网上开一个账号然后进行游戏解说。此外,学校举办了很多游戏活动,各种电竞比赛,给他们解说的实操机会。

总体来说,李田觉得自己这个专业是选对了,目前上大二的他,感觉就业前景还比较乐观,毕竟现在电竞比赛很多,除了电竞比赛之外,也可以在一些直播平台做游戏主播。

其实,在南广学院之前,上海体育学院就先一步开设了电竞解说方向。孟洋是级播音与主持艺术专业电子竞技解说方向的学生,他如今已经签约香蕉计划(由王思聪创办的以电竞和娱乐的文化平台)。

王思聪的香蕉计划专门为电竞储备解说人才

孟洋告诉北青-北京头条记者,自己也是因为喜欢打游戏,看到电竞解说这个专业很感兴趣便报考了。不过,上大学的头两年,因为公共课多,专业课少,还是跟他想象的有一些出入,但从大三开始,学校开设了电子竞技解说、评论、技战术分析等课程,这让他很感兴趣。

孟洋以技战术分析课程举例说:“电竞教练也有各自的战术,就好比打篮球一样,有联防,也有一对一,还有快攻之类的。而且,学校针对目前比较火的游戏项目都会开课,英雄联盟、和平精英、绝地求生这些,一共开了五个项目的课,来讲解其中的战术。我们的作业也是要复盘一下这些战术和自己的解说。另外,游戏里的一些角色、技能和常识也都要知道。”

现在,刚上大三的孟洋已经开始为一些官方赛事做解说,并且签约了香蕉计划,但这还不够,他如果想要为别的赛事解说,还需要经过赛事官方的面试,但总体来说,他觉得在电竞领域,自己这个专业还是有优势的。

-职业选手师出何门?-

正如前面所采访到的学生们所说,中国首个电竞专业培养的并不是电竞选手,电竞选手因为年龄限制比较高,不适合在高校教育中开展,中国的电竞选手其实另有培养渠道,电竞选手一方面来自于电竞比赛的择优选拔,另一方面则来自电竞培训机构的层层筛选。

“中国电竞人才缺口”是最近几年一直存在的言论,这让很多喜欢玩游戏甚至痴迷游戏的孩子认为中国缺少电竞选手,于是便想着要挤进电竞选手的圈子里。毕竟这里除了电竞梦想之外,还有不菲的收入和光鲜的名声。

“翼之梦”电竞培训机构每年能够迎接大约五十多位慕名而来的孩子,但真正留下来进一步向职业电竞选手培养的,不足10%。这也就意味着,90%的孩子被淘汰。

但这种淘汰被媒体解读成了“劝退”,“翼之梦”也被认为是电竞劝退机构。

翼之梦培训机构的学生在学习游戏地图

“其实这是一种误读”该机构负责人侯旭介绍,他们并没有专门开展劝退业务,或者说所谓的“劝退”和家长理解的有一定差距。“家长认为的‘劝退’是希望痴迷游戏的孩子能够回到学校去,而我们所做的只是打消他从事职业电竞选手的念头,正确认识到自己的差距。”

侯旭认为,很多孩子沉迷游戏,是因为逃避现实困境和压力,在网络游戏中找到一个释放压力的出口,尤其是如果这个孩子游戏打的比较好,他会获得现实中缺乏的成就感和认同感。所以,他们沉迷游戏的原因,可能来自于家庭、社会、学校,这样的孩子,他们也无能为力。

侯旭承认,因为前不久媒体报道“翼之梦”有游戏劝退业务,所以他们意外的“火”了,很多家长把孩子送到他们这里来,让他们“劝退”。“‘劝退’这个词意味着责任,我们不是那种戒网瘾学校,我们其实只是给职业电竞俱乐部选拔人才的机构。”

此外,侯旭还称,如果他们主打“劝退”业务的话,长期来看对他们的招生是有影响的,因为如果孩子认为“翼之梦”是一个“劝退”机构,孩子们就不愿意来这里报名,“孩子会想,你是不是父母搬来的救兵?你说我不行,其实就是不想让我玩游戏,孩子对我们不信任,无论是对孩子还是对我们自己都没有好处。”

侯旭告诉北青-北京头条记者,来到“翼之梦”的孩子,都要进行大约三个月的考察期,通过这三个月的时间来判断孩子是否具备职业电竞选手的天赋,在这个过程中,因为激烈的竞争和单调的训练,有三分之一的孩子根本就坚持不下来,自动就放弃了,剩下的大部分也无法达到标准。

在采访中,侯旭始终强调“翼之梦”与类似“豫章书院”的那种戒网瘾学校不同,他认为戒网瘾学校的方法是“治标不治本”。他还认为自己是在戒网瘾学校的夹缝中生存,很多沉迷游戏的孩子都被家长送到了那里,真正来到电竞培训机构接受选拔的孩子少之又少,即便是最近因为媒体热炒的“劝退业务”引发了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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