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刘南豆
编辑
张友发
“教练,我想打篮球!”
来自三井寿的一句肺腑之言,一度成为了多少青少年热血涌动时的沸点。时间来到21世纪20年代,这句话被化用成“教练,我想打电竞!”的频率,在逐渐提高。
上周日,一个充满戏剧冲突的话题#电竞劝退业务成功劝退九成青少年#,登上了微博热搜。它起源于红星新闻对成都翼之梦电竞教育的一篇报道,在共青团中央的官博转发后,引发了网友的围观。
简而言之,电竞劝退业务是指让想成为电竞职业选手的青少年们,通过模拟体验职业训练环境认识到自身不适合参加高水平电竞运动,知难而退。
据年《中国未成年人互联网运用报告》调查显示,在未来的择业选择上,“游戏玩家”是17%的未成年人未来想从事的职业,超越了曾经的热门答案“医生”“科学家”等。
想打电竞的少年们越来越多,真正能达到顶尖水平的人却向来有限,于是电竞劝退业务应运而生。在外界的想象中,作为戒网瘾学校的替代品,电竞劝退业务采用了更加平和的疏导方式,是时代进步的体现。
然而,这项业务的发展现状与前景却并不如想象中那般明朗。在事件之外,或许更应该思考的是,在自我正名的道路上狂奔的电竞赛事,为什么仍然需要专门的劝退机制?
从“戒断”变“劝退”
劝退业务的前身,其实是更加偏激的网瘾戒除。
目光拉回年,彼时名噪一时的“劝退者”,是杨永信。
在当年,一部名为《战网魔》的央视纪录片,首次将杨永信与他的网戒中心带入公众视野。他医院的医生,使用电击疗法治疗网瘾号称从未失手。
随后,央视新闻调查节目曝光了网戒中心真实面目,对其电击疗法的实际效用与人道性提出质疑。
年,卫生部发布通知,叫停电击疗法。而“网瘾”的概念,随着时代的发展,也越来越少地在媒介话语中被提及了。
据学者何威、曹书乐梳理的从到接近四十年来的《人民日报》的游戏报道,发现其态度倾向从到年间没有一篇正面报道,到至年间负面报道占比仅有13%。
取而代之的是以电子竞技作为全新的提法,并逐步为其正名。年,国家体育总局将电子竞技正式列为体育运动。年,电子竞技将成为杭州亚运会正式项目。电竞越来越为大众所接受。
从“污名化”到“去污名化”的改变,有多个方面的原因。
首先,过去流行的游戏形式与如今有较大的分别。从以《热血传奇》、《魔兽世界》为代表的角色扮演游戏演变到如今以《英雄联盟》、《绝地求生》为代表的公平竞技类游戏,电子游戏的爱好者们不是在“被动沉迷”而是在“主动提升技艺”。
其次,第一批的“网瘾少年”们如今已到为人父母的年纪,成为了社会中掌握话语权的群体,他们基于自身的认知与利益诉求,会对游戏与电竞的发展抱持更大的宽容。
比如,英雄联盟S10全球总决赛亚*队伍SN中的Bin选手,他的父亲也是一名英雄联盟玩家,从小就带儿子一起去网吧打游戏,并且为他的职业梦提供支持。这样的故事,放在10年以前,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而在电竞逐步被正名的大背景下,防沉迷工作也自然剥离了从前的对抗式因素,转而成为温和式的劝退。
据成都翼之梦电竞教育负责人侯旭对*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