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自美国《预防》杂志
手机瘾是病,得治
(印度)阿底提·帕伊编译:孙开元
最近这些天,22岁的印度小伙子阿布舍克玩起了“Tinder”手机交友软件。每天只要他打开手机里的这款软件,他大脑里的内啡肽马上就会奔涌起来,他的手指摸索着在屏幕上划着,向左滑表示“不喜欢”,向右滑表示“喜欢”,众多有可能和他“配对”的美女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这位从印度德里市卡尔萨学院毕业的经济学研究生玩了一会儿Tinder,偶尔还会登录他的Facebook或以图片、短视频为主的Instagram社交软件。后来,他又在手机上看了几个小时的美剧《权力的游戏》,就这样,他从晚上开始玩手机,一直玩到凌晨四点,终于支撑不住,睡着了。阿布舍克是南德里市一位房地产开发商的独生子,在玩手机之外的“业余时间”,阿布舍克会去他爸爸的办公室转一圈。
人数越来越多的“低头族”
阿布舍克是不断增多的印度城市年轻人当中的一个,据“卡巴斯基实验室”年的一项研究数据显示,在这些年轻人中,50%的人将互联网视为了“大脑的延伸”。73%的印度人是通过智能手机上网,于是乎,大多数印度人如果忘记手机放在了哪儿,就会非常焦虑不安。
这只是新时代智能手机的故事的开始,更令人震惊、也非常不安全的行为是,虽然多数人(据调查是十分之七)不用任何提示就能够说出恋人或妻子的电话号码,可是只有十分之二的人能说出孩子所在学校的电话号码,这很值得我们忧虑。
其实我们成年人也是每天花很多时间进入虚拟世界,痴迷于玩游戏、看视频、看新闻和评论、浏览购物网站、聊天、在社交网站上发帖和“点赞”我们的生活和阿布舍克有什么两样?
年,美国科尔尼管理咨询公司对10个国家一共人的互联网使用情况进行了一次研究,54%的印度在调查中承认,他们的大部分上网时间是用在了社交网站。
痴迷网络是一种瘾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人们使用数码产品的动机正在发生变化。随之变化的,是城市人的人际关系。有一位28岁的小伙子,他是印度理工学院工程师,现在居住于勒克瑙市,他生活中的一大部分时间是用于在网络空间里和“美女”们打交道。他说,在印度理工学院上学至今,他“和多个女网友在网上保持联系”。这是个害羞又不善言辞的小伙子,他在现实中也会遇到一些异性,不过他一见到她们就“爱你在心口难开”。现在,这位IT专家已经能够驾轻就熟地在一个虚拟世界经营人际关系,这使得他发现在现实生活里的与人交往越发“不可能”。普里亚拉南·阿维纳什是印度瓦拉纳西市一位高级精神病学家,同时在《心理疾病临床治疗》网站当顾问,为人们提供在线心理辅导,他说:“重虚拟、轻现实,这成了我们这一时代的一个生活标志。当工具成了一个人生活中的主角,侵占了他的工作、家庭生活、友谊和业余时间,这就是一种‘成瘾症’了,和其它任何形式的成瘾症一样,属于一种心理疾病。”
如果手上有个物件就能让你愉快,没有了它你就茫然空虚,坐立不安,这时你就应该找个心理学顾问检查自己是否患上成瘾症了。位于印度班加罗尔市的国家心理健康与神经科学研究所对于人的“数码瘾”进行了有趣的研究,结果发现,在求助于医生的人当中,有3.5%的人是因为严重依赖数码产品而寻求治疗,11%的成瘾症患者出现了身心两方面的紧张。印度国家心理健康与神经科学研究所健康使用科技产品服务诊所医生、临床心理学教授马努基·夏尔马说:“很多人对数码产品上了瘾,自己没有意识到。这虽然属于心理问题,却会带来身体症状,并且从影响一个人到影响一个家庭,像滚雪球一样发展成一个社会问题。”
至今为止,“网瘾症”还没有成为临床诊断标准名称。美国心理学协会出版《精神疾病的诊断与统计手册》目前将网瘾列为“尚需更多研究的情况”,而没有列入病理学症状范畴。但是如果年轻人过度使用网络,每天有很多小时脱离了“现实世界”,超过了医学专家们认为的安全程度,那就是全世界范围都应该认真面对的一个严重问题了。中国是最先将网瘾症作为临床心理疾病进行治疗的国家,从纪录片中可以看到,一些戒除网瘾学校将沉迷网络不能自拔的青少年“关”在学校里几个月,采用了心理疗法、行为疗法,甚至采用严厉的电击疗法,这样才能帮助他们戒掉网瘾,网瘾对人的*害如此顽固,对全世界热衷网络的人们敲响了警钟。
虚拟还是现实?
不久前,孟买精神治疗医师西玛·辛古拉尼为一位25岁的女孩进行了咨询,这个女孩不断地将家里人闹矛盾时的现场照片上传到脸书网:谁推搡了谁、谁搧了谁一耳光,由此引起了全家人对她的怨恨。脸书网的朋友们对她的照片给予了严重